01
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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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再别康桥》
我想,此时笔者应该即将结束为期三个月的实习之旅,即将告别中伦这个节奏紧凑、风格明快、使人如履薄冰,但临走时回忆里留下的却满是温暖的地方。
谨以此文,送给笔者在这儿度过三个月时光的邹鲲律师团队。送给带着笔者前行的姚律、廖律,一直包容笔者十万个为什么的艾姐、严肃的主任(一直有点怕您)。还有已经结束实习的之蕊和去环保局值班的慧颜。当然了,还有庄哥,上次统计琅琊榜时把你漏掉,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骗你是小狗。
02
故事需要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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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1月24日,笔者第一次来到律所,它的名字叫做中伦。
年4月24日,笔者即将结束为期3个月的实习,结束此段在顶级律所的冒险之旅,从一个律所小白到现在的律所大白,笔者感觉自己学到了很多,不过这相应的代价应该是带我的师傅们普遍都血压升高了...
第一次了解到团队的主营业务是环境法时,心中是犯怵的。笔者浅薄的法律知识储备里,并没有环境法的相关知识积累,当颤抖着写完面试题...心中想的是:让我再看一眼中伦吧...以后怕是见不到了。
但故事确实就这样开始了,菜鸟来到了顶级的律所,开始了冒险之旅。什么都是新奇的,而自己什么都是一张白纸。但笔者想:看着最专业、最优秀的人是怎么工作的,跟着他们的步伐,能学多少学多少,倘若能在某些自己力所能及的方面为团队做点贡献,就值了。
这可能就是我的初心。
03
骑士们与怪兽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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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洁、干练的衣着,就像是律师们的骑士战袍。而看不见的怪兽们,就是律师们手中的一个又一个case,有一次主任在聚会中戏谑道:我们还要努力去找怪兽(挑战),而笔者就在他们身后,努力学习如何打怪兽。
接到的第一个检索任务是去寻找“企业打入农民工专户中的款项能否退回”有无相关规定,事实上这几个词笔者也是人生第一次听说。法律检索是个很琐碎的活儿,不知道该问题通常所对应的关键词、不知道没能找到是真的没有相关规定还是自己的检索方向出现了偏差。但笔者检索类案时,去找对应的法院判决观点总是跑偏,却又一次又一次的跑偏中,逐渐习惯了跑偏后再从头开始。当完成一个又一个任务时,才明白律师永远无法纯靠既有的知识积累解决所有问题,律师的工作性质就是在不断遇到新问题、需要解决新问题,也正因如此,这才是一个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快速成长的职业。
协助姚律审合同时,心里总会发虚,总觉得自己乱改会不会把当事人坑破产(后来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刚上手时只会调整格式,修改标点符号,后来姚律鼓励我,放心改有他兜底呢~于是逐渐有样学样,对着姚律审过的合同,学着姚律的风格一点点地学习如何校对合同,如何将协议条款修改得看起来“法言法语”。每当做完这些,心中的成就感就会提升一点点,再提升一点点。直到我知道姚律现在水平是审过近个合同才锻炼出来的,我才知道我要走的路还有很远很远。
当然,工作的过程中也会有许多令人捧腹大笑的片段。我对法律金额的某些计算能力应该与德云社的相声、开心麻花团队的小品有异曲同工之妙了。记得一次标的w的债务,逾期了8年需要我计算相应利息时,我算出了1亿9千w的天文数字...姚律当场笑出声来,说要是这个数额提交给主任,主任一定会说我有去高利贷公司当会计的潜质了...而在后续的计算另一个劳动纠纷案赔偿数额时,我算出的金额却又比对方当事人在起诉状中要的金额还要多...我自己都在想委托人要是看到这个结论,估计也是满脸黑线吧...
第一次写的法律意见书,虽然案情法律关系简单,但真的下笔去写的时候才觉得异常艰难。看起来似乎只需要起诉,请求对方履行协议即可。但无奈没有书面协议...又只能不停地寻找聊天记录、转账截图证明口头协议的存在,而写完初稿后却突然被告知房产也并未登记在对方当事人名下,而是仅仅办理了预告登记。此时由于出现了新的事实,又只得重新致电区不动产登记中心查看房产的归属情况。回看自己的初稿,初稿中却写了一堆劝咱们的委托人去同情对方当事人的非法律意见的内容,回忆起来只想把自己的头埋到沙子里。
笔者很喜欢海明威的《老人与海》,每次捧书阅读时,其中的对决的精神都会让笔者肃然起敬。于是当笔者面对中伦的打印机和扫描仪束手无策时,当笔者将多页的案卷材料制作目录+标记页码+扫描复印+归档整理时,需要自己和打印机搏斗,摸索和处理各种卡纸、纸张选择A4还是B4、设置单面还是双面等问题时(记得有一次我差点就把装订好的判决书撕开去复印了,这个弱智操作现在回想起来都十分后怕),笔者默默打开了朋友圈冷静一下,发出这样一条动态:“老人与海,立尧与打印机,与扫描仪”。对,还有碎纸机。
碎纸机倒是不难操作的,但问题是如果要碎的文件加起来接近一米呢?于是我抱着文件来到了碎纸机前,一点点地将文件“投喂”进碎纸机小小的口中,迎面是廖律微笑着走来,又给我递来一大叠文件,于是心中再次受到了一万点暴击。最暖的是保洁阿姨看我碎了半个小时还没弄完,走了过来贴心地告诉我这么碎太慢了,动静也会太大主管会说我的,于是把我领到了一个神奇的地方,帮我碎掉了剩下的一半。
第一次见委托人,我是紧张的。虽然我只是在一旁协助姚律做记录,但当第一次与委托人面对面聆听他们的问题时,看着姚律为维护他们的权益而精准地提出一项又一项法律意见,看到书本上的熟悉的名词真正地成为帮助到委托人作出决策和下判断的参考时,我仿佛在某一瞬间感觉到了法律人真正的意义。
04
逐渐摆脱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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