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文化之谜追寻艺术作品中的朱秀清绿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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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广盛

小时候,在六圩大会堂(后来叫影剧院)看过好多扬剧,其中有一部就是以朱秀清烈士为原型的,扬剧的名字叫《长江游击队》还是《江心跳板》?是扬州市扬剧团还是邗江县扬剧团演出的?男一号是谁扮演的?实在记不起来了。至今留在脑海里的一句台词是“以游击对游击,以化装对换装”。

扬州传奇抗日英雄朱秀清(-),又名张正文,有着“双枪将”传奇美名。朱秀清是头桥镇迎新村大乾丰(乾丰三组)人,曾任中共北洲区委书记,新四军江镇武工队指导员、队长,江镇地区副特派员,江镇工委军事科长。年,他在执行夜间运枪任务时与敌自卫队发生遭遇战,不幸遭混入我武工队的军统特务背后偷袭,多处中弹壮烈牺牲于新坝韩小圩,,即现在李典镇秀清村福利组,时年31岁。扬州流传的朱秀清传奇故事很多,如年春节,他一下子就动员了几百条大小船只,运送新四军和抗大分校学员三四千人过江。

片段回忆激发了我的好奇心,这么多年来,究竟有多少艺术作品是以朱秀清烈士为原型的?

现代戏《长江游击队》

现代戏《长江游击队》创作时间大约是上世纪50年代末期。是韦人先生根据邗江朱秀清烈士真实事迹创作的。讲述了年和年期间,长江游击队在江心洲上活动的一些故事。书中着重描写了游击队队长朱秀清,以少胜多,消灭敌人,献出宝贵生命的事迹。后来的扬剧、淮剧、越剧的剧本都是根据这个本子为基础改编的。

年左右,全社会提倡加强革命传统教育,时任邗江文化科科长的韦人,邀请当时邗江县委书记郑铎给文化系统做报告。韦老回忆:“郑书记的这一传统教育报告,对我和我们文化馆站和剧团工作人员都是一次深刻的教育和激励。我听了朱秀清带领长江游击队的故事后很振奋,没想到扬州还有长江游击队。我就让文化馆美术工作者采用图片的形式将故事展出,取得很好的效果,后来我觉得写成剧本更好。”文化馆决定就此题材,搞一次革命传统教育展览,派人到江心洲收集资料,包括当年长江游击队所用过的实物(如朱秀清生前吹过的笛子)。而我同时动员剧团,按此题材编成戏剧上演。在会演前一天,“我用一夜时间写出剧本,第二天排戏。后,大家评价不错,但我觉得这还不算完整戏,人物应该有血有肉,于是就将此作为重点创作项目。”

邗江有两个扬剧团,在当时提倡演现代戏的背景下,韦老就请柳村剧团出主意,集体创作这部剧。年初,柳村剧团成为扬州市扬剧二团,继续创作扬剧《长江游击队》。这就是演出单位为什么是“扬州市扬剧二团”的原因。

年,为喜迎国庆十周年,扬剧《长江游击队》被列入扬州市喜迎国庆的十台大戏之一,进行了重新构思。韦人特意下乡体验生活,走访剧中主角朱秀清的爱人及战友,并到战斗地点察看。

参加演出的都是当时的名演员,如朱秀清的扮演者是张小童,玉兰的扮演者是李开敏,张大成的扮演者是李觉宽,梅保衡的扮演者是庞一笑,杨怀明的扮演者是筱华童等。韦人生前回忆说,“这部戏在国庆十周年表演时引起轰动,十部游街的彩车中其中就有长江游击队的……”这部戏当时演了几百场,在其他城市演出,同样取得非常好的效果。 

连环画《长江游击队》

年3月,江苏文艺出版社根据该剧剧照编成连环画出版,也是首本扬剧连环画。扬剧虽然后来也出版了多种连环画,但是以剧种方式组成连环画,《长江游击队》可能是第一本。

扉页上写着:原著韦人,编导集体,摄影本社,演出扬州市扬剧二团。连环画《长江游击队》,由87幅剧照组成,每张图片下面都有一段简短的文字说明,构图清晰,结构严谨,可谓精品。,《长江游击队》采用连环画的出版方式,不是用人工绘画,而是全部用剧照组成,这在扬剧史上是个创举。

为什么选用剧照做连环画?

《长江游击队》上演后,群众很喜欢看,江苏文艺出版社就提出把《长江游击队》变成一幅幅画,韦老认为这样太复杂,于是就给对方看了起初用照片形式宣传这一事迹的一组照片,对方很受启发,于是就萌生了以电影手法

、剧照形式创作连环画的念头。当时邗江文化科的季演武同志协助出版社完成了此项任务。因为是演员在实地表演,真实感强。

《长江游击队》的演员李开敏及其老伴李学宽介绍,当时,为了拍扬剧连环画《长江游击队》,扬剧团有三四十名演员出演,而群众演员则是扬剧团其他工作人员,“因为这是现代戏,需要大场景,有老百姓的戏份时,就告诉他们需要扮演什么样的神情,他们穿着随身衣服,拍得比较顺利。扬剧连环画《长江游击队》出版发行后,我们每人都发了一本留作纪念。”

扬剧剧本《绿洲红旗》

因为朱秀清的根据地在江心洲,后来《长江游击队》改名《绿洲红旗》,于年由扬州市人民扬剧团演出。

《绿洲红旗》是在《长江游击队》基础上的提升。扬剧《绿洲红旗》与现代戏《长江游击队》有何不同?

韦人回忆说,我仍觉得这仅仅是个情节戏,是以朱秀清化装深入匪窟与敌人斗智斗勇的惊险情节取胜的,对人物内心活动和性格描写仍有很大的不足。于是我抛开这一已经演出的《长江游击队》,重新构思,写出了一部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现代大型扬剧《绿洲红旗》。

该剧由扬州市人民扬剧团首演,由石玉芳和卜桂林担任朱秀清的AB角。在排练中又反复修改,终于日趋完善,成为人民扬剧团保留剧目之一。

《绿洲红旗》不仅有油印本,还有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的版本。

韦人后来回忆说,年的夏天,忽然接到江苏人民出版社寄来的一部《绿洲红旗》的排版书,并附信要我将其中第五场《智斗》再进行一次加工,使我感到意外,我并未向出版社投稿呀,怎么样书已经排好?后来才知道,是我的同事兼师长的扬州市文化处老处长张青萍同志,在不让我知道的情况下,向江苏人民出版社推荐的。

扬剧剧本《绿洲红旗》,年由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印数一千一百册,定价一角八分。封面标明“扬剧”“韦人编剧”,扉页则注明为“新剧百种”。全剧六场,分别为《受命》《泄密》《报信》《夜袭》《下书》《斗智》《渡江》。内容提要:“本剧写的是解放战争时期的故事。党为了加速取得全国的解放,要派遣一批干部到江南去开展工作。活跃在江心洲一带的长江游击队,坚决地接受了这个光荣而艰巨的护送干部过江的任务。他们依靠群众,智勇兼施,和敌人和叛徒进行了残酷的、紧张的、尖锐的斗争,胜利地完成了使命。革命的红旗从绿洲插到了江南。”

淮剧《长江游击队》

扬州的新淮淮剧团和长江越剧团也都排演了《绿洲红旗》。

淮剧《长江游击队》戏单呈长方形,底色大红,上方用黑体字横排“扬州市新淮淮剧团演出”字样,中间是长江、帆船、芦荡和游击队员的剪影。戏单下方写道:“原著韦人,改编朱俊儒、王硕鹏,导演王硕鹏、徐彩奎、朱俊儒。”戏单的反面是剧情介绍、演员表和工作人员表。其中,朱秀清的扮演者是徐彩奎、施奎童,分任AB角。这张戏单,据韦人说,他也从来没有见过。

江苏人民出版社年12月出版过《江心跳板》,60开本连环画,由潘年改编,由劳思、吴放、黄鸿仪绘画。《江心跳板》说的是解放战争时期的江心洲,这里是长江游击队秘密护送党的干部和军用物资过江、联系大江南北的一块“江心跳板”。人物形象是朱正清等,也不能对号入座了。

听说还有苏州评弹《长江游击队》,喜马拉雅上有得听,我还没有去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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