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华说淮剧,说赵五娘,也说黄素萍

一直以为《新华日报》周四版“文艺周刊”是不错的版面,她有不错的文化专题,有江苏文艺的即时报道,有作家贴近生活的散文随笔。曾经向几位中学生家长做过推荐,不知一年下来,那些“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学生坚持得怎样?这是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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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阅年01月16日(星期四)《新华日报》,读到“文艺周刊?视点”记者冯圆芳的文章《黄素萍看“一门英豪”:像吃瓜子没一个瘪的》,我想起了几十年来听淮、读淮的往事。特别是小时候,农村文化贫瘠,淮剧更是融入生活的主要文艺形式。每天公社大喇叭里、社员哼出的小调里,多是淮剧的旋律。童年有时跟着母亲,走阡陌,穿村庄,就为到公社大礼堂看一场淮剧演出。在运河边小镇车逻读高中,一次听说泰州淮剧团在镇影剧院有表演,便放弃了自习,津津有味地看了一个晚上。要知道,那次再看“泰淮”已经是经历小学和初中之后相隔好多年了。今天已不记得那场演出的曲目了,却忘不了一些细节。记得演出前的下午,我便架不住好奇心,一个人去剧院前广场,看“泰淮”人员卸车。标有“泰州淮剧团”的一箱一箱的道具从卡车上卸下来,一个个演职人员忙前忙后……近距离看到了那些年轻的演员们,感到特别的新鲜而又兴奋。演出结束,陈德林谢幕。在观众的呼喊声中,他唱了一段经典唱段,引来掌声不断。那时的陈德林应该是四十多岁,很瘦,扮装也能看出突出的颧骨,但是一双眼睛却有神,尤其在演出的时候,能传递出剧情表现的情绪。这也正是陈氏表演吸引我的地方之一。在车逻读高中,晚上回校晚,有时是需要攀越围墙进校的。那次看演出结束已经是深夜了,应该也是越墙进的校园。对这个细节的印象不如看演出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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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日报》文章的叙事视角是黄素萍。提到她,自然会想到《赵五娘·书房会》。这是一段经典得不能再经典的唱段了。在广场、公园或者绿地,常常能听到淮剧票友们演唱这段经典的黄氏唱腔。六十多句唱词“展开了势如汉赋的铺陈,将遭遇蝗灾、侍奉公婆、操持家事的艰辛一一道来”,一气呵成,大气磅礴,真难为了这些忠实的粉丝。

《赵五娘·书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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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以怎样的唱腔出声,陈德林、黄素萍,一对夫妇的名字都能让我感动。也许是他们承载了我许多的记忆,也许对他们的认知能让我接近朴实和乡土的部分更显真实,也许因为他们才让我当初有了对淮剧的喜爱。

几位网友对我喜欢淮剧有不同的反应。一位说,你能听懂淮剧,不简单。一位说,也许喜欢戏剧需要一种情缘,需要从小就着了道,需要有旧式文人的骨格才欣赏得到。还有一位干脆直接:呕哑嘲哳,有什么好听的。对于前两位的态度我想说的是,喜欢什么,懂得什么,可能无需要上升为“道”与“格”,只要在我们的性情里留一点耐心与真心就够了。对于后一种的看法我却不愿说什么了。因为这种腔调里全然找不到关于耐心的可塑性,所以我无需以耐心以对。

我对淮剧的喜欢,并不因为年龄下的性情已经趋于戏剧的特征。其实在我走过的任何一个生命阶段,都有过淮剧。孩提时,读书时,工作后……儿童时候,乡广播站每天播放泰州淮剧团在剧院演出留下的录音,一遍又一遍地听,我都不厌其烦,在那个生长的地方,淮剧竟没有仅仅成为路过,那是因为我对于喜爱的事物付出了本该应有的热忱。也就是那个时候我知道了许多传统戏曲剧目,以至大学再接触,生出了更多的亲切感。

《赵五娘》是我对淮剧最初的记忆。也许许多人对此陌生,不过如果说到元末《琵琶记》,那有部分人可能就若有所悟了,因为它是大学“古代文学史”应该提到的篇目。琵琶是赵五娘命运之间承接与转换的重要辅助线,以此为题使作品更具有了文学性色彩,而淮剧取名“赵五娘”则是迎合了百姓的悲悯心理,引领了人们对人物命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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