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一部电影,将古老的艺术与前沿的科技融为一炉;两位艺术家珠联璧合,演绎一段扣人心弦的千古传奇;三十年夙愿一朝圆满,道不尽多少苦辣酸甜。3D全景声京剧电影《曹操与杨修》主创团队作客本期《可凡倾听》。点击文末左下角“阅读原文”观看《曹操与杨修》主创团队专访(下)尚长荣和言兴朋这两位京剧表演艺术家,虽然一位工花脸,一位工老生,分属不同的行当,年龄也相差13岁,不过他们的从艺经历却颇有相似之处。比如,他们同样出生于京剧世家,家学深厚,然而在幼年时代,家中长辈却没有打算让他们吃京剧这碗饭。年,尚长荣出生于北京。他的父亲尚小云是京剧尚派艺术创始人,与梅兰芳、程砚秋、荀慧生并称“四大名旦”。曹可凡:尚先生,您父亲过去自己办戏班,您的两个哥哥也都是唱戏,一个唱旦角,一个唱武生。其实一开始,是不是父母就不准备让你吃唱戏这碗饭?尚长荣:那时候好像觉得,说老三上学吧,是不是要变变家风了,从小就背着书包上学了,后来又读点古文,学学书法,学学国画。应该说虽然5岁上的台,但是后来就上学了。学花脸有这样一个小故事,当时年,父亲带着我大哥二哥在青岛演出,我的一位老师姐,吴素秋,素秋师姐,她在青岛养病,她看了大哥二哥的戏,她就说,老师,大弟、二弟舞台上那么进步,为什么不让三弟学戏呢?现在花脸很缺,三弟要学花脸可能很合适。滕俊杰:一家子就是一台戏了。各行当都有了。言兴朋:三弟要学花脸,那就拍3D电影。滕俊杰:这也是个原因。曹可凡:3D电影这么来的。尚长荣:后来我见着素秋师姐,我就说,您幸亏建议我学花脸,如果我现在这个样,唱老生,太胖了,不像,这哪有儒雅。如果说要是贴片子(演旦角),八个字,不堪入目,还有惨不忍睹,幸亏学了花脸。曹可凡:您父亲当年自己办戏班,是以严厉著称,对戏班里头的学生是非常严格的。尚长荣:是的。曹可凡:所以对你们哥几个学戏的话,是不是也同样认真?尚长荣:非常严格,大哥二哥当时在科班里,挨打也是最多的。那么到我学戏了,年了,解放了,不提倡体罚了,我也就一是认真一点,二是别招老师和家长来打自个儿。曹可凡:三弟比较乖巧。尚先生,您年轻的时候陪父亲唱过戏,我看过您父亲演《失子惊疯》,您陪您父亲一块儿演。跟父亲一起表演,心里是不是会特别打鼓?尚长荣:父亲私底下是严父,台上是慈母。我倒是从十岁之后,特别是倒仓(变声)之后,陪父亲还真演了好几出戏。比方说他的代表作《汉明妃》,后来我就能顶画工毛延寿。《乾坤福寿镜·失子惊疯》就来那个红胡子绿脸的金眼豹,山大王,《穆柯寨·穆天王》那时候就能够演焦赞,《金水桥》就能演个秦英。那时候演,老有点发怵,私底下跟老师学戏,固然要很认真,老师也很严格,这一关好过。跟我们老爷子汇报,这关难过,老头儿不仅旦角艺术那么高超和严格,生旦净丑全通,特别我们花脸,我这个哇呀呀,实际上是老爷子告诉我这个范儿,你这个不对,你张不开嘴,舌根那边劲儿怎么着。因为他年轻的时候在科班,学过花脸、学过武生。那么后来发怵怎么办呢?(父亲)就说你们到台上,得撒开了,不要像私底下那么怵,这个秦英,混小子,你不能那么发怵。打死了詹老太师,银屏公主说你近前来,这时要打妈妈,这个混劲儿,老头要求非常严格,而且给示范。所以私底下是严父,舞台上是慈母。曹可凡:过去戏班之间的竞争非常激烈,可是我看过一个故事,就是您父亲的一个故事,我特别感动。那时候周信芳先生,他在南方非常有名,可是他在北京就不如他在南方那么出名,所以票房跟南边比是有落差。为了抬高周先生声望,每次麒麟童先生去北京演出,您父亲都陪他去戏院。因为今天尚小云也跑到这个戏园子里头去看戏,用这个方式来给老朋友提振他的人气。尚长荣:我记得上世纪80年代,我到上海来演出,刘斌昆先生给我讲了很多当时周老,老牌(周信芳)到北京,跟我父亲他们老一辈的友谊,讲了很多,我都没听过的。同行之间有一点慢待,我父亲就发脾气了,他的脾气很大,火了,这个要打抱不平的,对穷苦的同行特别同情,特别支持,从小我们就受到这种教育,不敢当纨绔子弟,不敢当少爷小开。小时候吃饭,不准剩饭,吃不下了,吃不下留下,晚上你也得把它吃掉。言兴朋年出生于上海。他的祖父言菊朋是前四大须生之一,开创了京剧言派艺术。他的父亲言少朋、母亲张少楼都是言派传人,而姑母言慧珠也是很有成就的京剧演员。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言兴朋承继祖业,进入梨园行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曹可凡:父母对你学戏是持一个什么样的态度?言兴朋:从小他们从来没有打算让我学戏,也是想让我念书,将来做个专业人士,或者做个专业的人才,当个工程师,或者做个医生,当个教师什么都行。我可能就是因为祖上有这个基因,对戏特别有感情,从小就喜欢戏。我5岁就会唱《文昭关》,就会唱我爷爷的《上天台》了。滕俊杰:从小就琢磨这些。言兴朋:跟我外公也有关系,外公那时候是用留声机,留声机老放那唱片,我就跟着听,哼,就是这么熏陶的。我父亲母亲非常反对,你就唱唱玩玩吧,不要做专业的。第一,保险系数太低了,因为男孩子如果说学了戏,到了变声以后,长大以后变声了,万一嗓子变得不适合于京剧这个弦的音域的话,那不就是白受罪了吗?而且还要练幼功,从小就要练毯子功、基本功。就是因为自己喜欢,所以跟爸妈坚持,我爸妈那时候拗我不过,我在墙上给他们题诗,未曾出兵先丧胆,就是《杨门女将》那词,老太君的词,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你看不到将来我会成才,就这意思。那么他说你这么喜欢,让你自个儿练练,练练功也可以,对身体也好。我那时候在南京,我就拜江苏京剧院著名武生周云亮学毯子功、基本功。曹可凡:兴朋,后来怎么就阴错阳差唱了越剧,跟徐玉兰老师学戏去了?言兴朋:我从农村调回上海,后来我从农村先是考了浙江省京剧团,从浙江调回来的,我调到交通大学,人家以为我到交通大学上大学,其实我是到动力设备科,我去开车床。后来就是由于越剧院离我近,我老到那儿练功,很幸运的是什么呢,那时候所谓叫战高温,上海京剧院的著名武生,好角儿,都在淮剧团、越剧团,都上那儿去了。他们教学生,我就跟着一块儿练,我就跟那儿练。这么着,就把我推荐到越剧院去了。还有就是有一次非常幸运的巧遇,我碰上了徐老师,徐玉兰老师,排现代戏叫《浪里行》,那次到2万5千吨油轮上去体验生活,大家设计舞蹈,我那时候帮着他们一块去搞身段,那时候我扫堂旋子挺遛的,小时候我有幼功,虎跳前扑、扫堂旋子都有。三张桌子的那个台扑,练《奇袭白虎团》,台扑,胆大,我那时候三张桌子我也能下来,我下头是海绵包。滕俊杰:下面不拍到。曹可凡:那也得有胆。言兴朋:也得有胆,也得有范儿。后来开联欢会,(徐玉兰)老师是唱越剧,那我只能唱京剧,我不会啊,我唱《空城计》,我本是卧龙岗,我正在城楼观山景,徐老师一听,这孩子嗓子还不错,蛮好的。我们这里要培养男小生,我们这里要培养“男宝贝”。她问我,你能不能学学我的唱腔,我教教你看?给我开蒙,越剧院叫吃“开口奶”,天上人间是第一件称心满意的事。曹可凡:《红楼梦》里头的。言兴朋:就这个。等到欢送会的时候,我就给老师汇报,给大家伙儿汇报,越胡来了,是第一件称心……我汇报,老师可高兴了。高兴完了以后,她回去就跟袁雪芬老师去推荐,我帮你发现了一个“男宝贝”。曹可凡:所以这就去唱了越剧。言兴朋:对。或许是镌刻在血脉中的基因,注定了言兴朋终究还是要回归京剧事业。年,他从上海越剧院调入上海京剧院,并且将自己的名字由言一青改为言兴朋,从此以传承、弘扬言派艺术为己任。上世纪90年代初,言兴朋旅居美国,一边传播京剧艺术,一边学习西方歌剧,多元文化的兼容并蓄,使他对于古典艺术的传承有了更多心得。曹可凡:兴朋这几年在海外,一直也在探索,怎么把西方艺术跟传统艺术结合在一起。史依弘跟我说你老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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